从一个漂洋过海到外企实习的“生瓜蛋子”,到成为独当一面的Opera中国区CEO,并创业成立自己的公司,成功吸引投资,事业风生水起,宋麟只用了9年。
1999年,从成都外国语学校考入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的宋麟是大学唯一一个理科系——信息管理的学生,大学期间,他有一份漂亮的成绩单。
他是系里分数最高的学生,是北京市三好学生,是北京市大学生特殊奖学金、华为奖学金的获得者;他负责整个学校的网络、网站、BBS,建成了学校的主页,并成立了学校第一个网络实验室。
他记得,那时的校长冲到他们的实验室,问:“同学们,你们在做网页是吗?”并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盘来,“这是我自己做的网页,你看做得好不好?”
宋麟答道:“校长同学,您做得还可以。”
记忆中的校长没有一点架子。
学校给他留下了温馨的记忆。
直到大三,因为一个实习机会,他成为挪威Opera总部的一名实习生,这一实习,就是4年,直到2006年年底,他回到中国成立Opera亚洲研发中心。
团队:“有责任我背。”
说起Opera,宋麟如数家珍。
“浏览器是1994年这个时间点出现的,Opera也是那时研发,真正老牌浏览器引擎就那么几个,Opera就是其中之一。”
“Opera从一开始就被认为是最小最快的浏览器,很适合被移动到其它的平台上去,所以最早被放置到移动互联网上。”
“我看到过很多过去跟Opera一样的公司,什么都在做,如WAP、彩铃,什么火做什么,他们的结果就是很快就消失了。但Opera特别专注。”
“Opera对技术要求很高,这也是Opera总部和我所坚持的一点。原因是我们都在一个平台上工作,具体说就是今天你可以在平台上改一下,我明天可以在挪威的平台上改一下,大家都在看,你所做的一切世界各地的公司都能看得到。”
“因此,最难的是建立技术团队,200位中才能选取一个技术人员。我们大部分员工都是从清华、北航、北邮、西南交大,还有上海的一些学校招来的。”
随便走进一间Opera中国区的办公室,从办公桌面上摆着的茶具,从休闲室里的茶点到墙上的飞镖,你都可以感受到这里复制了挪威总部的宽松的工作环境。
“我不确定我很擅长管理人,总部更相信自己管理自己,更多是依靠自己,比如你写软件就写软件,公司不约束工作之外的东西,上班不用打卡。”
“有责任我背,团队很稳定。从成立到现在,离职的员工不到10位。”
管理:“如果错了,我认账。”
宋麟因擅长救火而被称为是Opera总部最好的项目经理,他也是总部的第一批项目经理,尽管他被招去当实习生的时候是做技术的。
“实在有摆不平的事情就会叫我去。”
“那年跟日本合作,是摩托罗拉等四家公司第一次为日本市场提供一款手机产品,Opera是浏览器提供商,摩托罗拉提供机器,我去的时候,现场状况一团糟。”四家公司共10多个团队,100多人,每天都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同步协调。
就是这样一个烂摊子,宋麟去了,就摆平了。“主要是管理。”他说。
宋麟还兼任过韩国和中国台湾的CEO,他还曾看到Opera派往其他一些国家的CEO向总部哭诉自己遭遇的困难,“CEO像浮云一样飘着的,美国平均两年就换一个CEO,所以我们一看美国CEO的面孔就知道,哦,又过两年了。”
宋麟知道,只有自己更明白中国的国情,一切都得靠自己。
“我明显更像一个协调者,更多的是带领这个团队达成某项目标,共同做成一件事情。其实也未必是我作决定,因为有人技术比我好,但是大家来判断,最终总有一个人为这件事负责。”
“我也经常犯错,但好处是我至少知道什么是对的,所以如果错了,我认账。”
发展:“想办法解决问题,不要吊死在那里。”
从打开中国市场,到每年都有几千万元的收入,再到投资第一期投入1.35亿元,成立合资公司北界创想发布中文品牌欧朋。5年来,宋麟再次交出了漂亮的成绩单。
“北界创想是Opera历史上的第一个合资公司,目前我们认为时机已经成熟,我们应该有机会将注意力放在怎么为中国用户提供最好的浏览器,我们要有自己的资金支持。”
“目前我没有看到一个互联网公司不这么做会成功的。我认为这还不是中国用户使用习惯的问题,而是怎么去运营,怎么去推广,怎么去适应中国巨大的市场。”
那么,欧朋在做什么呢?手机浏览器上的快速拨号电脑上看不到,电脑上收藏的网页手机瞅不着,没关系,针对移动设备与个人电脑之间的隔阂,这位刚刚诞生两个月的来自欧洲的朋友——欧朋手机浏览器不仅增加了Opera Link的崭新功能,实现手机与PC、笔记本电脑等固定设备的同步,还对微博应用、下载等多项功能进行了优化和升级,让每个人的移动互联生活更精彩。
这就是已拥有60多名员工的欧朋所做的事情。
“管理两个公司,事情会很多。”宋麟说。